「我會說,只要有一天、一個小時或一分鐘能體驗不是僕人的感覺,一切都值得。」 書的最後,主角為自己的一生下了這樣的註解。
這本書叫《白老虎》,在印度的叢林裏一整個世代只會出現一隻的白老虎,除了品種珍稀之外,也被用來比喻在印度從下層階級往上爬的難度。
書中的主角是一個在印度班加羅爾的企業家巴蘭.哈外,在種姓制度之下,他的祖先都是做甜食這一行的,直到他父親的店被與警察勾結的人奪走…他聽聞中國總理溫家寶打算要來印度訪問,於是花了七個晚上寫信給溫家寶述說自己如何成功的故事。
作者這樣形容印度:
「在這個國家一萬年的歷史裡,出產過最偉大的東西就是雞籠。
到就德里的迦密清真寺後面,看看市場裏的雞吧。幾百隻灰白色母雞和色彩鮮豔的公雞塞在鐵絲籠裏,擁擠得像肚裏的寄生蟲,互相啄來啄去,在彼此身上拉屎,爭奪一個喘息的空間。整個籠子有種可怕的臭味,長羽毛的肉體受驚的臭味。雞籠上方的木板桌坐了一個年輕的屠夫,展示著剛宰殺的雞肉和內臟,肉上還有一層油膩膩、暗紅色的血。雞籠裏的雞聞不到上面的血,看著幾兄弟的內臟散在周圍,牠們知道自己就是下一個,但她們不反抗,不打算逃出牢籠。
這個國家的人鄭面對一模一樣的待遇。」
「人類歷史上,不曾有過如此少數的人對如此多數的人有那麼大的虧欠,家寶先生。這個國家的 少數人把其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,同樣強壯、有才華、有智慧的人,訓練成永遠的奴僕。這束縛非常強烈,即使把解放的鑰匙放在一個人的手裡,他還會咒罵你 一句,把鑰匙丟回來。」
所以出生在下層種姓的人很難突破僵固的枷鎖往上爬,因為他們是關在雞籠裏的雞,每天為了爭奪狹小的空間而互相啄來啄去,更不曾覺察過籠子外屠夫眼中的殺意,認為自己只有一種「被吃」的宿命。而主角之所以能夠成功,因為他不是雞籠裏的雞,他是白老虎,所以他握住了那把鑰匙,縱使一輩子會被惡夢追逐,一輩子得隱姓埋名,躲避警察的通緝,他在掙扎中翻身成功。
我很難去向大家推薦這種成功的手段,但是在印度,在種姓制度層層壓制之下,社會階級不是由一個人的聰明才智與努力來決定,出生在下層種姓的人只能用這種方式突破僵固的枷鎖往上爬。
作者敲掉了金磚的外表的金粉,讓底下如炭般的黑暗真相展露在世人眼前,讓「世界是平的」變成一句笑話,真相是「世界是不公平的」。
白老虎 The White Tiger
* 作者:亞拉文.雅迪嘉
* 原文作者:Aravind Adiga
* 譯者:李佳純
* 出版社:商周出版
* 出版日期:2009年03月03日
* 語言:繁體中文 ISBN:9789866472077
* 裝訂:平裝